第二天一早就醒了，整个人焦躁不安，在病房里走动着，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的贺晋荣醒来，一条腿踩在地板上，一条腿搭在沙发上，揉着额头说：“早。”

“早。”

“几点了？”贺晋荣看了眼手表，房间里没有开灯，光线昏暗，他辨认片刻，拿起手机看了眼，才五点半。

“饿了吗？”贺晋荣问。

乐柠摇头：“我吃不下。”

贺晋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，她看起来比受伤的贺景辰还要狼狈，眼睛都哭得红肿了。

贺晋荣擦掉她脸上的眼泪，低声说：“没事了，没事了。”

乐柠的哭声渐小，然后松开贺晋荣，低声说：“会没事的。”

她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，贺晋荣总觉得乐柠像是知道什么事，这些事或许和他，和贺景辰有关系。

贺晋荣又看向贺景辰，或许，和贺景辰这次受伤也有关系。

“吃不下也要吃东西。”贺晋荣走到乐柠面前，就着外面漏进来的微弱光芒看她的脸色。

不太好。

“一晚上没睡？”

乐柠迟疑了一下，摇头。

贺晋荣没说话，揽住乐柠的腰：“我们先去吃东西，等回来景辰应该就醒了，别担心，他的检查报告我看过，没有问题。”

贺晋荣坐下来，手搭在乐柠肩膀说：“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。”

乐柠摇头：“我在这里。”

她说完，人已经趴到贺晋荣腿上，贺晋荣看着她，不再说话。

* * *

这一晚乐柠过得十分煎熬，她又是一晚上没睡。